摘要：正德初，阁臣李东阳对刘瑾虽有阿谀奉承、卑躬屈膝之嫌，但认为他“节操大亏”不免言过其实，究其原因：一是阁臣的权位不如内侍，二，刘瑾的政策也符合李东阳的理念。李氏一方面减轻刘瑾对百官的打压，一方面借其力除国弊。然在初见成效之时，随着刘瑾败死，李东阳的致仕，明武宗却将成果挥霍一空。

关键词：正德年间；李东阳；刘瑾；借力除弊

李东阳（1447-1516），字宾之，号西涯。是明代孝、武宗二朝重臣，孝宗死后，受命和另两位阁臣刘健、谢迁共同辅佐武宗，成为顾命大臣。尤其是刘氏、谢氏致仕后李东阳晋升首辅成为文官集团之首。同时也是明朝中叶的文坛领袖，开创茶陵派。这样重要的历史人物因为与刘瑾同处于同一时代而深受后人评议。时人在关于李东阳对刘瑾用事时的表现多有讥讽，扬州人陆沧海有诗云：文章声价斗山齐，伴食中书日又西。回首湘江春水绿，鹧鸪啼罢子规啼。意思劝李东阳抽身隐退。甚至他的门生也深感耻辱，要他“痛割旧志，勇而从之”，不然“请先削生门墙之籍，然后大加诛伐，以彰判恩之罪”罗玘威胁以断绝师生关系，要求李东阳保全晚节，离开官场。今人邓绍基、尹恭弘的《李东阳评传》对李氏人格持有否定态度，认为其“贪恋相位，节操大亏”。又有人认为李东阳在刘瑾乱政期间“因循隐忍，期于少济”明末思想家李贽就认为在权阉柄政期间任职内阁首辅是“随机应变，潜消默夺，使天下隐受其福”〔1〕。对于李东阳受当时朝廷政策的限制，无法满足官僚集团的政治诉求，而形成对其节操大亏、小有剂救得总体评价。然而这样的评价是不公允的，相反得是李东阳在缓解明中叶的衰弱，稳定社会统治发挥重要作用。本文寄望通过对明代权力结构以及联系整个正德时期局势的粗浅探讨，提出一些想法。